玉平风方通过调节骨髓源性抑制细胞重塑肿瘤微环境发挥抗肺癌作用

摘要

玉平风方(YPF)是传统中医中用于增强人体免疫功能的经典方剂。在临床实践中，YPF方已被报道具有抗肺癌和免疫调节作用。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尚不清楚。本研究旨在探讨YPF方的抗肺癌作用及其免疫相关机制。建立C57BL/6荷瘤小鼠模型，随机分为YPF组和对照组。在连续28天的干预中，测量并评估两组患者的肿瘤体积、脾脏重量和生存率。采用流式细胞仪检测免疫细胞亚群比例。用骨髓细胞体外诱导骨髓源性抑制细胞(MDSCs)。经YPF公式干预后，采用CCK-8和流式细胞术检测MDSCs增殖和凋亡情况。建立T细胞与MDSCs共培养体系，通过YPF公式进一步研究MDSCs在调节T细胞亚群比例中的作用。 The expressions of MDSCs-related genes and proteins were detected by RT-PCR and Western blotting. The results showed the YPF formula inhibited tumor growth, reduced spleen weight, and prolonged the survival of mice. Besides, the proportions of MDSCs subsets and RegulatoryT(Treg)在YPF组降低，而CD组降低₄⁺T和CD₈⁺T在体内和体外均升高。CCK-8和流式细胞术显示YPF方能抑制MDSCs增殖，促进MDSCs凋亡。共培养实验进一步证实了MDSCs在YPF公式中调控肿瘤微环境的关键作用。RT-PCR和Western blotting结果显示，YPF组MDSCs激活和增殖相关蛋白及基因水平下调。因此，我们的结果表明，YPF方可以促进MDSCs的凋亡，抑制MDSCs的增殖。因此，MDSCs对阳性免疫细胞的负性调节作用减弱，从而通过重塑肿瘤微环境达到抗肺癌的作用。

1.简介

肺癌是全球癌症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主要原因[1］．在中国，根据相关统计结果，肺癌新发病例约78.7万例，因肺癌死亡约63.1万例[必威24902］．近几十年来，除了经典的治疗策略外，针对EGFR突变或ALK重排患者的几种新型靶向药物已被引入肺癌的治疗中[3.］．此外，一些表观遗传改变，如RNA甲基化、组蛋白修饰或其他分子事件，为确定新的治疗靶点和癌症的早期检测提供了线索[4，5］．但肺癌的5年总生存率仍处于较低水平，中国肺癌的5年总生存率约为16.1% [6］．单独杀伤肿瘤细胞的临床效果还远远不能令人满意。随着对“土壤-种子”理论认识的深入，与肿瘤发生发展密切相关的肿瘤微环境(tumor microenvironment, TME)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7］．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肿瘤细胞在TME中被一系列免疫抑制细胞辅助以逃避免疫监视。此外，过度浸润炎性细胞因子可通过激活肿瘤相关信号级联，促进肿瘤细胞的增殖、迁移和分化。因此，靶向动态TME可能为癌症提供一种有效的治疗策略[8］．例如，TME中的Treg是肿瘤免疫抑制形成的关键因素之一，也是肿瘤免疫治疗成功的关键障碍[9］．相关研究表明，Treg细胞在急性髓系白血病(AML)中显著增加，并下调CD水平₂₅⁺FOXP_3.⁺TME中的Treg细胞有助于难治性AML患者的临床获益。此外，Treg分子标志物可显著预测AML患者的生存[10］．除Treg细胞外，MDSCs是另一个典型代表。既往研究表明，TME中MDSCs大量浸润与肺癌预后不良密切相关[11］．因此，在TME中靶向MDSCs的表型和功能可能是肺癌的潜在治疗策略之一[12］．

MDSCs是TME中最重要的免疫抑制细胞之一，具有复杂的表型。在小鼠中，MDSCs的表型为Gr-1⁺CD11b⁺．根据表位的不同，MDSCs可进一步分为单核细胞MDSCs (Gr-1)⁺CD11b⁺Ly6G⁻Ly6C^嗨)和粒细胞MDSCs (Gr-1⁺CD11b⁺Ly6G⁺Ly6C^罗) [13，14］．已有研究证明慢性炎症和TME的建立可以促进MDSCs的生成和激活。因此，激活MDSCs可反过来抑制免疫反应，促进肿瘤进展[15］．例如，MDSCs可以干扰乳糜泻的免疫功能₈⁺T淋巴细胞和促进Treg细胞活化介导免疫耐受[16，17］．MDSCs还能促进巨噬细胞向M2表型极化，形成肿瘤相关巨噬细胞(tumor-associated macrophages, TAMs)，具有负性免疫调节作用[18］．此外，MDSCs可分泌TGF-β抑制自然杀伤细胞的功能[19］．因此，MDSCs是引发TME免疫应答恶性循环的关键因素之一。

YPF方是一个经典的中医方剂，是由朱Danxi在明代中国。它由黄芪(黄琦)、白术(Bai-Zhu)和沙参(Fang-Feng)，重量比例为2:2:1。YPF配方在预防和治疗感冒和流感的临床实践中已经应用了几个世纪。如今，由于其独特的免疫调节作用，被广泛应用于过敏性鼻炎等多种与免疫相关的疾病[20.]、哮喘[21]、慢性肾脏疾病[22]、恶性肿瘤[23等等。临床研究表明，YPF方可提高肺癌化疗患者的免疫功能和生活质量[24］．由于我们在前期研究中证实了YPF方的抗肿瘤作用及其免疫调节作用[25]，我们试图从调节肿瘤免疫微环境的角度阐明YPF方潜在的抗肺癌机制。

2.材料与方法

2.1.药物制剂

体内实验所用颗粒均购自江阴市天江药业有限公司。各药材的临床用药剂量及药用部位列于表中1．根据临床人剂量(45克/天)和人与动物的表面积比计算等效剂量。因此，YPF配方的浓度被稀释到2340 mg/mL，每只小鼠给药的YPF配方剂量为200μL为体内实验。过滤0.4后μM和0.22μm过滤器，颗粒储存在−20°C直到使用。采用高效液相色谱法(HPLC)对颗粒的组成和质量进行了控制。参照《中国药典》(中国药典委员会，2015)的相关质量控制标准，分别以黄芪甲苷IV、苍术内酯II、Prim-O-glucosylcimifugin、5-O-methylvisammioside作为上述三种药材的标准对照，见补充图1．

采用YPF配方的冻干粉进行体外研究。黄芪、白术、防风等药材均购自上海市中医院药房。药材质量由朱海清教授鉴定。YPF方的比剂量为18 g:18 g:9 g(黄芪:白竹:芳风)。将YPF配方的提取物在蒸馏水中稀释10倍，在100℃下连续搅拌加热3小时。该过程重复两次，提取液在1500克离心。收集上清液，在70°C下蒸发至半固态。用三乙醇胺作为中和剂，将冻干粉的pH值调节在6 ~ 8之间。用DMEM将混合物浓度稀释至1 g/mL，并在−20°C保存直到使用。YPF配方的样品保存在我们的实验室，以备将来参考。

2.2.试剂

DMEM培养基、PBS培养基和10%胎牛血清购自Gibco Life Technologies (Grand Island, NY, USA)。肿瘤分离试剂盒和脾脏分离试剂盒来自Miltenyi Biotec (San Diego, CA, USA)。抗鼠PerCP/Cy5.5光盘_3.、防鼠FITC光盘₄、防鼠PE CD₈，抗鼠APC CD₂₅，抗小鼠FITC Gr-1，抗小鼠PE CD_{11 b}、抗小鼠PerCP/Cy5.5 Ly6c和抗小鼠APC Ly6g均购自Biolegend (San Diego, CA, USA)。5%BSA，多聚甲醛，电泳液，转移液，CCK-8试剂盒，RIPA均由百时生物科技(北京，中国)提供。SDS-PAGs(十二烷基硫酸钠-聚丙烯酰胺凝胶)购自大威生物科技(中国深圳)。RT-PCR引物由生工生物科技(上海)有限公司设计并提供。Trizol试剂、吐温-20和20 × TBS缓冲液均来自Thermo Scientific公司(Rockford, IL)。Western blot抗体均购自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 (MA, USA)。ECL试剂盒由塔农生物技术(上海，中国)提供。

2.3.细胞系和细胞培养

LLC (Lewis肺癌)细胞购自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所(中国上海)细胞库。LLC细胞在DMEM培养基中培养，添加100U/L青霉素、0.1 mg/mL链霉素和10%胎牛血清。细胞保持在37°C的细胞培养箱中，空气浓度为5% CO₂．

2.4.用YPF配方处理的动物

5周龄C57BL/6小鼠(雄性，18-22 g)购自中国科学院(上海)斯莱克实验动物有限公司。小鼠在上海市中医院动物实验中心饲养。环境严格控制在温度20-24℃，湿度50%-60%，以及12 h/12 h明暗循环。动物实验中心为老鼠免费提供食物和水。将10只小鼠随机分为对照组和YPF组(每组5只)。对对数生长LLC细胞进行消化计数。每只小鼠皮下接种1 × 10⁶LLC细胞射向右侧。接种24 h后，YPF组小鼠灌胃200μ对照组小鼠给予等量生理盐水。每隔7天用游标卡尺测量肿瘤移植体积，记录各组小鼠的生存情况。最后根据Kaplan-Meier法绘制生存曲线。所有动物实验均经上海市中医院机构动物护理使用委员会批准。本研究的批准号为#dw2020005。

2.5.脾脏和肿瘤组织单细胞悬浮液的制备

在制备脾脏单细胞悬液时，我们用剪刀将脾脏组织切碎，放入温和的MACS C管中。然后配制相应的酶液并加入。经过绅士机器的研磨和过滤μM过滤器，300g离心10分钟，弃上清。加入3ml红细胞裂解液溶解红细胞。最后用PBS溶液重悬细胞，计数，待用。用类似的方法制备肿瘤组织单细胞悬浮液。0.04-0.1 g肿瘤组织经70μm过滤器;细胞在300g下离心10分钟。弃上清，加入3ml红细胞裂解液。最后，用PBS溶液重悬细胞备用。

2.6.骨髓来源MDSCs的建立与诱导

颈椎脱位处死小鼠后，用1640培养基冲洗胫骨、股骨骨髓腔，获得骨髓。骨髓样本经45度滤镜过滤μM滤网清除杂物。然后加入红细胞裂解液，静置3-4分钟以消除红细胞。再次过滤反应混合物，以4300 rpm离心5分钟。收集沉淀的骨髓细胞，丢弃上清。最后在IL-6 (20 ng/mL)和GM-CSF (20 ng/mL)的条件下诱导MDSCs。经流式细胞仪检测，最终获得纯度为88.3%的MDSCs(见补充图)2)．

2.7.MDSCs与T淋巴细胞共培养体系的建立

采用密度梯度离心法分离T淋巴细胞。将脾脏彻底切碎，在100目过滤器上研磨。用PBS清洗脾脏，收集细胞悬液。然后将Ficoll以1:1的比例添加到细胞悬液中，以2000 rpm的速度离心20分钟。将T淋巴细胞吸入两层交界处狭窄区，加入PBS, 4℃离心(2000 rpm, 10 min)，重悬。最后，将MDSCs与T淋巴细胞以1:1的比例混合(3 × 10⁵)建立共培养系统。

2.8.流式细胞术检测细胞凋亡

使用Annexin V-FITC/PI细胞凋亡检测试剂盒，按照厂商方案检测细胞凋亡。必威2490约1 × 10⁵收集骨髓细胞，300g离心5分钟。5μ加入L Annexin V-FITC和碘化丙啶(PI)， 4℃黑暗孵育30分钟。采用流式细胞仪检测细胞凋亡率(Beckman Coulter, USA)。存活细胞在Annexin V-FITC和PI中均为阴性，晚期凋亡细胞在V-FITC和PI中均为阳性。对于早期凋亡细胞，Annexin V-FITC阳性，PI阴性。相反，对于死亡细胞，Annexin V-FITC为阴性，PI为阳性。

2.9.rt - pcr

RT-PCR检测体内外STAT3、iNOS和Arg-1 mRNA的表达水平。使用TRIzol试剂按照厂家说明书提取总RNA。利用高容量cDNA逆转录试剂盒(Takara Bio, China)进行逆转录以获得cDNA。采用SYBR绿色实时PCR超级mix进行PCR扩增。所有基因在标准PCR条件下扩增37个循环，60℃退火20秒，72℃延伸60秒。设计并显示基因引物序列:iNOS: F: AGATTCCGTCCATCAAGT;R: CAGTCCTCGGGTAGTCAA;Arg-1: F: AGTCAGTCCCTGGCTTAT;R: AAGACAGCAGAGGAGGTG;Stat3: f: ccagcaacctgactttcg; R: TTCAGACCCGCCAACAAA; GAPDH: GTGGAGATTGTTGCCATCAACGA; R: CCCATTCTCGGCCTTGACTGT.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the GAPDH gene served as endogenous control, and the 2^−△△Ct用值来确定相对基因表达水平。

2.10.Western Blot检测

样品完全裂解离心，取上清进行蛋白定量分析。必威2490大约50μ将g蛋白添加到SDS-PAG的每个孔中。SDS-PAG电泳(SDS-PAGE)。蛋白质样品被浓缩，分离，并转移到聚偏氟乙烯(PVDF)膜。用5% BSA在室温下阻断膜2小时。然后，接种以下一抗(见补充表)1)放入湿盒中，4°C，黑暗中过夜。第二天早上，PVDF膜与二抗(稀释1:10 00)孵育1小时后，用ECL试剂盒检测蛋白条带，并用ver4.0 (Tanan，中国)凝胶成像系统扫描。利用ImageJ 6.0软件对蛋白条带进行定量分析，将结果归一化为β肌动蛋白。

2.11.统计分析

使用SPSS 25.0 for Windows (SPSS Inc, Chicago, IL, USA)和GraphPad Prism 8.0 (GraphPad Software Inc, California, USA)进行统计分析和结果表示。所有连续数据均以均数±标准差表示。两组之间的比较用Student 's进行t-test或秩和测试。一个<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3.结果

3.1.YPF配方抑制LLC异种移植瘤生长并延长荷瘤小鼠的生存期

探讨YPF方对LLC细胞(1 × 10⁶)皮下接种于C57BL/6小鼠的右侧(n=每组5名)。在肿瘤触手可及后，将小鼠随机分为两组。另设给药组，以各组小鼠脾脏大小为对照。YPF组给予YPF方口服灌胃，对照组给予等量生理盐水，连续4周。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YPF组小鼠的生存时间延长，肿瘤体积减小，如图所示1．有趣的是，我们还发现，在YPF方干预后，荷瘤小鼠的脾脏重量明显低于对照组，更接近于灌胃组。

3.2.YPF方能调节脾脏和肿瘤组织中免疫细胞的比例

鉴于YPF方具有潜在的免疫调节作用，我们制备了荷瘤小鼠肿瘤组织和脾脏的单细胞悬液，进一步探讨其特异性免疫调节机制。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YPF组小鼠脾脏和肿瘤组织中粒细胞样和单核细胞样MDSCs的比例均显著降低。对于t细胞亚群，CD的比例₄⁺T和CD₈⁺YPF组T升高，而YPF组Treg比例明显降低，如图所示2而且3.．上述结果表明，YPF方对荷瘤小鼠的免疫反应具有正向调节作用，表现为负性免疫细胞(MDSCs亚群和treg)比例降低，阳性免疫细胞(CD)比例增加₄⁺和CD₈⁺T细胞)在肿瘤微环境中。

3.3.YPF方能促进MDSCs凋亡，抑制其增殖

在体外实验中，根据我们前期研究确定的IC50值，YPF配方的浓度设置为7 mg/mL。体外实验也证实，经YPF配方干预后，YPF组MDSCs总数及其亚群明显减少。如图所示4CCK-8检测结果显示，YPF组MDSCs细胞增殖明显受到抑制。流式细胞仪检测显示，与对照组相比，YPF组凋亡细胞比例明显增加。这些实验结果表明，YPF方可以促进MDSCs的凋亡，抑制其增殖，从而起到调节肿瘤微环境的作用。

3.4.YPF方通过抑制MDSCs调节共培养体系中t细胞亚群的比例

为了进一步研究MDSCs在YPF公式中调节T细胞亚群比例的作用，我们建立了T淋巴细胞与MDSCs共培养体系。如图所示5在T淋巴细胞悬浮液中，YPF配方没有对T细胞亚群的比例产生显著变化，而在T淋巴细胞与MDSCs共培养体系中，结果显示YPF配方的干预显著提高了CD的比例₄⁺T淋巴细胞和Treg比例降低。上述实验结果表明，YPF配方对共培养体系中t细胞亚群比例的影响可能是通过抑制MDSCs来实现的。

3.5.YPF方可下调MDSCs免疫抑制相关基因和增殖相关蛋白的表达水平

为了验证YPF配方对MDSCs相关免疫抑制基因的影响，我们进行了RT-PCR实验。结果显示，经YPF方干预后，体内外Arg-1、iNOS、STAT3水平均显著降低。这些基因被认为与MDSCs的增殖和活化密切相关。

Western blot分析证实YPF组磷酸化akt、磷酸化mek、磷酸化erk、磷酸化stat3蛋白表达水平明显降低。说明YPF方可以下调MDSCs增殖相关蛋白的表达水平，如图所示6而且7．

4.讨论

肺癌是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由于其在全球范围内的高发病率和高死亡率，肺癌正在成为人类健康的主要杀手。近年来，由于戒烟教育的推广、早期筛查工作的开展，以及治疗领域(如靶向治疗、免疫治疗等)的进展，肺癌的死亡率呈快速下降趋势[26］．然而，目前的五年存活率仍然很低。随着研究的进展，目前的研究已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杀伤肿瘤细胞的策略;肿瘤微环境的概念逐渐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

肿瘤微环境是肿瘤进展过程中独特的复杂网络环境，它不仅是肿瘤细胞的活动场所，还包括一系列对肿瘤环境具有免疫抑制特性的细胞，如MDSCs。MDSCs作为树突状细胞、巨噬细胞和粒细胞的前体，是来源于骨髓祖细胞和未成熟骨髓细胞的异质细胞群[27］．在正常情况下，这些细胞可以分化成成熟细胞。然而，在肿瘤环境中，这些细胞并没有完全分化。相反，它们从骨髓被招募到外周血并被激活，在抑制抗肿瘤免疫中发挥重要作用。因此，对MDSCs的相关研究可能为重塑肿瘤环境、抑制肿瘤发生和转移开辟新的思路。

YPF方是中医的经典方剂，最早见于明代丹溪的经验性治疗。药理研究表明，YPF方可通过增强巨噬细胞的激活、增殖和吞噬作用，发挥免疫调节作用。调节T淋巴细胞的抗炎活性，增强NK细胞的吞噬活性[25，28，29］．体外研究也表明，YPF配方对各种荷瘤小鼠具有广谱抗肿瘤作用。因此，基于YPF方的免疫调节功能，使YPF方发挥抗肿瘤作用成为可能。

在本研究中，发现YPF方能抑制Lewis肺癌荷瘤小鼠的肿瘤生长并延长生存期。YPF公式干预后，也带来了MDSCs和Treg细胞比例下调，CD上调的变化必威2490₄⁺T和CD₈⁺T淋巴细胞。值得一提的是，YPF组小鼠的脾脏明显小于对照组。综上所述，可以推断，YPF方的抗肿瘤作用与免疫调节密切相关。然而，这一过程所涉及的具体机制仍然未知。

既往研究表明，MDSCs通过多种途径发挥免疫抑制作用。首先，MDSCs抑制CD的增殖和激活₄⁺T和CD₈⁺T淋巴细胞以抗原特异性的方式限制或不限制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这显著降低了机体的抗肿瘤免疫。此外，MDSCs可通过过表达精氨酸酶1抑制t淋巴细胞增殖和活化，耗尽t淋巴细胞合成所必需的两种氨基酸(半胱氨酸和精氨酸)[30.］．MDSCs通过ROS和NO的产生介导CD3的表达下调ζ链，从而抑制T淋巴细胞的活化[31］．此外，MDSCs还能分泌IL-10、TGF-等一系列细胞因子β，并呈递肿瘤相关抗原，以诱导Treg细胞增殖[32，33］．本研究表明，YPF方对MDSCs和T淋巴细胞的调节作用可能是改造免疫微环境并发挥抗肿瘤作用的关键途径之一。体外共培养体系的建立和功能实验进一步证实了YPF方对t淋巴细胞亚群的调节与促进MDSCs凋亡和抑制增殖有关。PCR结果显示，YPF组iNOS和Arg-1 mRNA表达水平明显降低。提示降低氧化应激、促进t淋巴细胞增殖调节可能是YPF方靶向抑制MDSCs的后续机制。

随着MDSCs研究的深入，近年来发现了几种参与MDSCs调控的信号通路，如JAK/STAT3通路、NF-κB通路、PI3K/Akt通路、MEK/ERK通路等。其中，激活JAK/STAT3信号通路在介导肿瘤炎症反应、促进MDSCs增殖等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34，35］．持续高表达STAT3可促进MDSCs增殖，上调VEGF表达，从而促进肿瘤发展和血管生成[36］．这些过程最终可能导致抗肿瘤免疫的持续抑制和远处转移的不良后果。MEK/ERK信号通路的激活可促进MDSCs募集进入肿瘤微环境，削弱抗肿瘤免疫反应，使肿瘤细胞逃避免疫监测和根除[37，38］．此外，MDSCs的免疫抑制功能也与PI3K/Akt信号通路的激活有关[39］．在本研究中，我们检测了参与这些信号通路的关键蛋白的表达水平。体内外实验结果表明，YPF方可下调MDSCs增殖相关蛋白phospho-STAT3、phospho-Akt、phospho-MEK、phospho-ERK的表达水平，从而导致MDSCs在肿瘤微环境中的显著减少。

基于YPF方抗肺癌的独特疗效和有限的药物资源，如何在YPF方的制备中最大限度地提取有效成分，提高药物的利用率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据报道，一些预处理方法，如预浸泡、液氨预处理、双氧水预浸泡等，对稳定药物化学成分、提高药物收率有积极意义，有助于保证临床疗效[40］．水提醇沉法是根据药物在水和乙醇中的溶解度不同而实现固液分离的传统工艺，在YPF配方的制备中已经使用了几十年。前人研究表明，料液比1:12、90℃预浸泡1.5 h、90%乙醇沉淀为最佳工艺条件[41］．此外，研究人员还探索了超声提取YPF配方的最佳制备条件。结果表明，最佳工艺条件为料液比1:20，超声温度55℃，超声时间20 min。与传统提取方法相比，超声提取具有省时、节能、高效的特点，为规模化生产提供了基础[42］．但两种方法的最终药物得率仍不尽人意，需要进一步探索更好的提取方法[43］．

综上所述，我们的研究表明，重塑肿瘤微环境是YPF方抗肺癌作用的重要机制之一。具体表现为上调阳性免疫细胞，下调阴性免疫细胞。其中，MDSCs在调控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YPF方通过抑制MDSCs增殖和促进MDSCs凋亡，降低了肿瘤微环境中MDSCs的水平。降低了氧化应激，消除了对阳性免疫细胞增殖的负性调节作用，有助于肿瘤微环境的重塑。

5.结论

该方能抑制Lewis肺癌荷瘤小鼠皮下移植瘤生长，延长小鼠生存期。阴性免疫细胞(MDSCs及其亚群，Treg)减少，阳性免疫细胞(CD₄⁺T和CD₈⁺T淋巴细胞)在体内和体外增加。其中，MDSCs在YPF配方的免疫调节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YPF方通过促进细胞凋亡，抑制MDSCs增殖，达到调节t细胞亚群比例，重塑肿瘤微环境的作用。

缩写

YPF:	Yu-Ping-Feng
中医:	中医
MDSCs:	骨髓来源的抑制细胞
时差:	肿瘤微环境
Treg:	调节性T
AML:	急性髓系白血病
tam:	肿瘤相关巨噬细胞
高效液相色谱法:	高效液相色谱法
NK:	自然杀伤细胞
有限责任公司:	路易斯肺癌
PI:	Propidium碘化
PVDF:	聚偏二氟乙烯
SDS-PAG:	十二烷基硫酸钠聚丙烯酰胺凝胶。

数据可用性

用于支持本研究结果的数据包含在补充材料中。

利益冲突

作者宣称他们没有利益冲突。

作者的贡献

吴建春和李燕设计了这项研究。王玉丽和孙宁阳构想并进行了实验。罗英斌和方元分析数据，起草了初稿。方志红、田建辉、余永春对手稿进行了审阅和修改。所有作者均已阅读并通过最终论文。王玉丽和孙宁阳对这项工作同样有贡献。

致谢

国家自然基金项目(81673947、81973795)、上海市进一步加快中医药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ZY (2018-2020) CCCX-4001-01)、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优秀青年专项(2017YQ049)、上海市卫生计生委课题研究项目(201740059)、上海市浦江计划项目(2020PJD057)资助。

补充材料

补充材料中显示了HPLC分析的YPF配方颗粒、流式细胞术测定的诱导MDSCs细胞群纯度、一抗、稀释剂和Western blot来源。（补充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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